看完了,追風箏的孩子,真是難過得我痛哭流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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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笑,給他一個擁抱,在他臉頰上深印一個吻。
「這是幹麻?」他嚇壞了,臉都紅了。
我友善地推他一把。微笑說:「你是王子,哈山。你是王子,而且我愛你。」
(看看這一幕多可愛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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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對他丟了一顆石榴,這次砸在他肩膀,汁液濺上他的臉。「還手啊!」我
輕蔑地說:「還手啊,你這個該死的傢伙!」我希望他還手。我希望他如我所
願的用石榴丟我,那麼或許我在夜裡終能安眠。那麼或許我們之間的一切能回
到以前。但哈山什麼都沒做,儘管我一次又一次地丟他。「你這個懦夫!」我
說:「你這沒用又該死的懦夫!」
我不知道我丟了他多少次。我知道的只是,等我終於住手,筋疲力竭,氣喘吁
吁,哈山已經渾身血紅,彷彿被槍決隊開火射擊過一樣。我跪下來,疲倦,耗
竭,沮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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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那孩子把自己割得很深,大量流血,我的嘴巴又開始喃喃唸出禱辭:
唯阿拉是真主,穆罕默德是祂的使者。
他們必須注射好幾單位的紅血球......
我該怎麼告訴莎拉雅?
兩次,他們必須讓他醒過來-
我會做禮拜,我會做天課。
如果他的心臟不是這麼年輕強壯,他們就救不了他-
我會齋戒。
他還活著。
納瓦茲醫師微笑。我花了一會兒功夫才了解他剛才說了什麼。
(他還活著!他還活著!我的老天!謝天謝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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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所有的事都倦了。」他又說了一遍。
「我能做什麼,索拉博?請告訴我?」
「我要-」他開口。又有些畏縮,一手按著喉嚨,彷彿想清掉卡住他聲音的東
西。我再次垂下眼睛,看著他緊緊纏著白色紗布的手腕。「我要回到以前的生
活。」他低聲說。
「喔,索拉博。」
「我要父親和母親。我要紗紗。我要和拉辛汗老爺在花園裡玩。我要住在我們
的房子裡。」他用前臂遮住眼睛。「我要我以前的生活。」
我不知該說什麼,該看哪裡,所以低頭瞪著我自己的手。你以前的生活,我想。
也是我以前的生活。我再同一個院子裡玩耍,索拉博。我住在同
一幢房子裡。但是綠草枯死了,陌生的吉普車停在我們房子的車
道上,油漏得柏油地上到處都是。我們以前的生活已經消失,索
拉博,所有的人不是已經死了,就是快死了。現在只剩下你和我。
只有你和我。

「我沒辦法給你。」我說。
「我希望你沒-」
「拜託你不要這樣說。」
「-希望你沒......我希望你就讓我留在水裡。」
無助的小男孩,說出這番話,
太痛心了。

回不去了嗎,回不去了,過去的都回不去了



故事的最後,阿米爾帶著哈山的兒子去放風箏。昔日那個放風箏的男孩,似乎又
回來了,一切就回到了從前,阿米爾和哈山在一起快樂的從前。
「你要我追風箏給你嗎?為你,千千萬萬遍。」也許是為了彌補對哈山的愧疚。
我知道阿米爾的軟弱再也不會了,他從那個變態的阿塞夫手裡奪回索拉博是證明
了他血淋淋的勇敢,太令人動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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